【Hollanfield】Moonlight Jasmine 6

格雷戈瑞(狼厅)X莫德瑞德(梅林)

非典型ABO

我的天我终于写完了、时间太久远我都不记得当初我的一些设定了。。





  时至获月,暖热的风逃不出城墙之外,朴素的绣球花和百日草成片栽在私人的庭院中,粉白和淡紫的花蕊嵌在砖土堡垒之中,飘逸着沁人心脾的清香。

  东街的花匠将花束编成流行的额环,远道而来的商人将挖掘而出的奇特晶石尽数展出,刚出炉摆上货架的面包还散着可口的麦香,戴着花洋帽撑蕾丝伞的少妇与围着波斯风格面纱的夫人交谈甚欢,佩剑骑马而过的士兵向别着黄金勋章的公爵点头致意,街道上熙熙攘攘,行人窃窃私语,无非都在议论着东方森林的战事与民典大庆的狂欢。

  蓝尾白羽鸽子衔着前线传达的纸信,跋涉过连绵不断的青峰山脉,掠过平民五彩的屋檐和闪闪发光的宫殿穹顶,最终轻飘飘地落在祭司大人的手腕上。

  莫德瑞德正在试穿新定制的祭祀袍,裁剪得当的衬里映着骄阳的温度,乳白色的布料下隐约透出大祭司稍显稚嫩的轮廓曲线,夜幕色的外袍还没来得及穿上,他便收到了前线信鸽带来的消息。祭司一声不吭地读完前方战事的情况,沉默半晌后向身边的仆人询问:“民典大庆都准备好了吗?”

  “都在大人的计划之中。”

  莫德瑞德披上嵌着星屑波纹的外袍,接过刻着家族纹章宝石的法杖,又戴上了国王吩咐的法皇高帽,沉重奢华的布料让他有些喘不过气:“......但愿如此。”他下意识揉了揉金色的颈带。

  “明天午时需要登城墙进行万灵祭祀,莫德瑞德大人。”乔安娜小声提醒道,“大人......”

  “别担心。”莫德瑞德穿行在午后的游廊间,时不时倾泻而入的阳光落在他的衣间脸颊旁,像发光的金子与典雅的蓝玉交相辉映,他叹的气悄然无声,“一切如常。”




  “我尽力了。”格雷戈瑞抱着手臂说道,“但没有任何作用。”

  厄罗尔嘟着的嘴快要贴上屋顶了,他忿忿不平地大嚷着:“拜托!为了这事,我还恬不知耻地去要了一份军队安排的名单!我欠别人一个大人情!你也欠我一个大人情!”

  “真的抱歉,我没从莫德瑞德手里要回我的记忆。”格雷戈瑞不安地缩了缩脖子,“也没有了解到其他重要的信息。”

  “真的?”厄罗尔难以置信的眼神里透着咬牙切齿,“这个倔脾气莫德瑞德真是太难搞了!”

  格雷戈瑞想起祭司大人说的两句预言,一时脸红到脖子根,就连每根发丝都发着烫,他避开厄罗尔质询的眼神,不自在地低下了头:“对不起......但愿之后能有机会再去争取一下,但我现在得去整理行李了,东边的战况不容乐观,前线的兵营需要我。”

  “不,你现在不是准备送死的时候!”厄罗尔揉乱了自己的头发,他绝望地撑着自己的下巴嘟囔着,“这是一场伏击!那该死的告世书就没预言过什么好东西!”

  “什么?”格雷戈瑞还未把事情询问清楚,自己的小旅馆房间又迎来了一位贵客。

  “厄罗尔?”敲开格雷戈瑞房门的少年英俊挺拔,斜披着一件昂贵的薄绒夜色披风,胸前别着暗金蝙蝠纹的家族徽章,深邃的面容还未脱去一脸惊愕,“你找我吗?”

  “是,东西带了吗?”厄罗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冒出的鸡皮疙瘩,他拿这位少年一点办法都没有,倒是只会有生理性的胆怯,他偷咽口水,“介绍一下,格雷戈瑞,这是韦恩家的少爷,布鲁斯,我的朋友。”

  “是追求者。”布鲁斯纠正,他把厄罗尔要的军事文件递到他手里,顺带还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。

  厄罗尔深吸了一口气,朝格雷戈瑞招手示意他靠得更近一些:“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,现在你要做的是,把这战局给弄清楚,战场上的事我没有你们清楚,但从莫德瑞德译出的告世书内容来看,‘东方森林的暗沼有着卑鄙的阴谋,恶魔的火焰流矢会击溃银色的星星。繁荣的王国会因无辜的骑士与有罪的祭司而分崩瓦析。’很显然,这场战役并不简单。”

  “东方暗泽有埋伏?”格雷戈瑞下意识地追问道,“而且......莫德瑞德会有危险吗?”

  “是,那个呆瓜还在坚持着告世书的预言去坚持这场徒劳无果的战争。”厄罗尔翻了个白眼,十分自然地摘下了布鲁斯后肩无心蹭上细小的枯枝,无意识的小动作暴露出他的熟能生巧的习惯,他对着布鲁斯投来的感激目光忍不住咳了两声。

  “......为什么?”格雷戈瑞想不明白,他不明白莫德瑞德要洗去他的记忆,他不明白莫德瑞德为什么总生活在告世书的安排里,他不明白莫德瑞德朝致命的危险走去,却毫无畏惧。

  “要让他改变主意可不是容易事,遵循告世书是他的家族几百年的传统。”厄罗尔接过布鲁斯递过的热茶,“重点是你。嘿,你是不是喜欢他?”

  格雷戈瑞一时不清楚是热茶烫嘴还是厄罗尔的话烫耳,他一时坐立难安,结巴道:“什、什么?”

  “这很显然嘛,莫德瑞德对你的感情束手无策,所以才会抹去你的记忆。”厄罗尔解释道,“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绝对是他手笔。而关键是,你愿不愿意承认这模糊的事实。”

  “我......我不清楚,”格雷戈瑞紧张到舌头打结,“但我想,我会去阻止他陷入危险之中的。”他默认自己无法理解的事全做魔法副作用来处理,但厄罗尔的却指出这些混乱都归咎于他身上,突如其来的负疚感并不好受。

  厄罗尔与布鲁斯相视一笑,在情况危急的时候,他们总会难得地达成了共识。厄罗尔展开全部的军事策略和地图卷:“好吧,我需要一个计划,为了国家荣誉和新盛,这可不是件小事。”




  “都准备好了吗?”莫德瑞德又一次扶正自己滑稽的帽子,在得到各位大臣的肯定的眼神后,踏上了蜿蜒的石阶,登上城墙之后的事只能靠大祭司自己了。他确实按照了告世书的要求瞒下了前方战事的内容——这个国家需要国祭陨落,那便如它所愿。

  城墙上的阳光过于刺眼,莫德瑞德看不清城下所有人的表情,他轻叹一声,举起嵌着蓝钻石的法杖宣誓祷词。

  祷告冗长复杂,都是人们听不懂的古腔辞藻,东边的暖风带着晨露和花香如期而至,新升起的太阳映出砖墙上每一粒扬起的灰尘轨迹。

  我的使命就快结束了,莫德瑞德心想,家族几百年的祭司万灵辅佐国事会如告世书的要求结束。

  “大人,该宣解告世书的内容了!”站在远处的大臣提醒道。

  “我知道。”他挥了挥手,对城下芸芸众生宣布道,“从今以后,王国不再拥有......”

  “战争!”站在身旁的士兵突然打断了最高祭司的宣言,“而我们的国祭大人也该休息了。”

  这真是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逾矩。

  莫德瑞德睁大了眼,白鸽振翅而飞的影子落在他眼中涣然冰释的冰蓝湖泊里:“什么?”

  士兵摘下银光噌亮的铁头盔,透着柔软弧线的蓬松棕发随风而动,浓眉星眼中藏了份俏皮的温柔,英俊却青涩的面容正经历着青年与成人阶段的和谐过渡。

  “格雷戈瑞?”莫德瑞德小小吃了一惊,“你怎么在这?你疯了吗?”

  “哇哦,这可不是疯了,要见识更厉害的吗?”格雷戈瑞伸手打落莫德瑞德那顶笨重可笑得帽子,露出了年轻祭司本该有的可爱青年的样子,他对着人群大喊,“嘿!你们猜怎么着?骑士长要和国祭大人结婚了!对!我们互相喜爱,我!格雷戈瑞和......”

  “我警告你别说!”莫德瑞德急匆匆打断格雷戈瑞的胡言乱语,他看着被格雷戈瑞带来的士兵将上前阻拦的大臣堵在盾前,将手里的法杖丢在一边。

  “......莫德瑞德。”格雷戈瑞在宣讲完的一瞬间,他的脑袋像是咕咚作响的茶壶,掩盖回忆的积雪被一句清晰的咒语融化,格雷戈瑞找到了自己脑内所有关于莫德瑞德的档案,清晰且条理。

  高贵身份的巫师囚犯、手心里的鼠尾草、爆炸的水晶球、脚镣与小舟、银月湖和秋千、暴怒的独角兽和,

  月光茉莉。

  莫德瑞德的金色颈带被作废的咒语震碎,坠于半空中燃起了蓝色的火焰。笼着月晕和露水的小花混进了风中,就如昭告天下。

  “......莫德瑞德?我好像都想起来了?”

  “格雷戈瑞!你可真行!”莫德瑞德双手捂住了青红一片的脸,懊恼道,“告世书可没预见这些!”

  “可当初你也没有处理掉我。”格雷戈瑞争辩,“你明知道我和告世书会背道而驰,却放了我,你应该会预见这场结果的。”

  “我无法违背告世书,但你可以。”莫德瑞德没好气地说,“你总比我想得要更疯狂些。”

  “当然,”格雷戈瑞笑着回答,“厄罗尔偷了你的私章,他已经加派人马追去敌军埋伏地了,告世书并没有那么准确。”

  莫德瑞德还未思索清楚,便又接住了格雷戈瑞下一个追问:“战争结束的话,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?”

  莫德瑞德彻底被这个傻小子逗乐了,他扬起脑袋撇着嘴笑了:“我不清楚,可能得问问告世书。”

  格雷戈瑞又上前了一步,他将军营学来的无赖招数用得过分笨拙:“那......我现在能不能吻你?”

  “按照告世书所述,绝对不可以。”莫德瑞德挑衅般挑起一边的眉毛,“那你会听它的吗?”

  “你说呢?”格雷戈瑞笑着凑上前去,银光闪闪的盔甲将他的笑脸映得过分耀眼。

  惊呼喝彩声震耳,告世书落进了获月的尘土里,开出了小小的茉莉。

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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